捉摸不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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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正泰】Predators狩猎者3/3(上)

我揉碎了玫瑰

只为等待下一次更加灿烂的盛开

不是腐烂的气息

是你诱人至极沉于泥土的芬芳

我小心吞下香软的花瓣

第一口
是你的哀愁

第二口
是你的嗔念

第三口
是你的色欲

请停住我

我怕我快要溺死在这美妙的雾欲里

*

“你把他带回来,你觉得D爷会放过你吗?”只有少许恼怒,更多的是后怕。

JK脱下西服外套,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迷茫的夜景。

半晌。

“他要的是姓兰斯的,而我的V,他不姓兰斯。”囫囵吞下一大口浓烈的威士忌,JK看着J-Hope扬起了胜利的微笑。“他.姓.金.”一字一句的提醒着J-Hope过于简单的想法。

J-Hope烦躁地挠了挠头,“所以你觉得D爷会放过你们吗?”再一次重复之前的问题,语气带有的强硬似乎要淹没了里丝许的关心。

“或许你忘了,从今天开始。”
“噢不,从这一秒开始。”
“我不再属于AgustD,我自由了。”
JK放下酒杯,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,就连隐隐作痛的小腹也变得无感了。

J-Hope拿起桌上凌乱成一堆的垃圾丢进垃圾桶里,“那好啊,你自己去和D爷报告,你自己收拾烂摊子,你自己处理外面一大堆想要杀你的人。”

“还有。”
“你以后tm的受伤了别来找我。”

像是诀别般的话语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,落在空荡的房间里厉然作响。

迈着大步子,头也不回而离开的J-Hope。

怕是个嘴硬的主。


JK面色阴冷的拿起酒杯砸向地面,此时也顾不上中了枪的小腹。厚重的皮鞋踩在细碎的玻璃上,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乍响。

裹在小腹处柔软轻巧的纱布却像一条阴冷的毒蛇,紧紧地缠着JK的伤口,似有若无的痛麻木了神经。

他欠J-Hope的何止是这些。

打从14岁见到J-Hope的第一眼开始,这个长相纯良无害却又狠辣至极的男人便无条件的为他保驾护航。

他从训练营里救了当时奄奄一息快要被另一个同是14岁的小孩杀死的田柾国。

那时的JK还不叫JK,叫田柾国。

小田柾国是孤儿,从小被孤儿院里的大孩子欺负。只因为他长得漂亮精致得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,漂亮,无害,却又脆弱无比。

后来啊,11岁的时候,被孤儿院的老院长卖给了地下贩卖人口组织。

再后来啊,贩卖人口组织的头头被一锅端了。被AgustD一锅端了,自然而然的,AgustD就接手了整个组织。

AgustD的头头,人称D爷。他呀,常年不露面,只能闻其声,不能见其人。

在上位的,只有J-Hope见过他的真人。

14岁的田柾国没有赢得残酷的杀人比赛,却赢了AgustD的信任。

15岁那年的田柾国化名JK,从此开始游离于暴力和危险之中。

没有人知道J-Hope用了什么和AgustD做交换,做满200单便能让JK脱离组织这个不平等的交换。

是能让JK再次成为田柾国的交换。

JK上楼前看了眼凌乱的客厅,破碎的玻璃,洒了一地的酒,干涸成棕色的血混了一地。

他欠J-Hope的,他会还。

'但是,Hope哥,请允许我现在先自私一小会儿。'

'让我先做回田柾国。'


*

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,是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人儿。

火红的发丝散落在纯黑色的丝绸软枕上,白皙的脸庞格外精致。浓密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抖动着,似乎它的主人正在梦中挣扎,才惹得如此。

JK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,露出了性感至极的喉结和精致的锁骨。单膝撑在床沿,痴迷的嗅着身下人儿迷人的芳香。宽厚的大手细细地抚上那面容,是怕手心炙热的温度惊醒沉睡的美人。

“真美。”
JK听见了自己似有若无的感叹回荡在空旷的房里。

细碎的吻轻轻地落在那人的颈脖,柔软细腻的肌肤触感极好。浓烈的爱欲快要喷薄而出,那人的衬衫也早已被JK解开,殷红的茱萸格外惹眼。

咽下嘴里快要涌出的银液,左手插入那人的发间。

朱唇在即,岂能成为柳下惠。

只是轻轻一吮。

就一下。

怕是来不及控制自己,狠狠地吻上了那人的双唇。

*

“你再动一下,你就别想活着了。”

冰冷的硬器抵在右侧颈脖,低沉沙哑的声音刺入JK耳内。

金泰亨看着这个离他只有两厘米的男子,毫不客气地拿出自己藏在暗袖里的匕首,无情地抵在对方线条优美的脖子上。

JK轻轻笑了,瞧着眼前这危险诱人的一幕。

凶狠...又意外地可爱..

像只小奶狮。

“你舍不得。”JK炽热的鼻息拍打在金泰亨的脸颊上。

金泰亨冲着JK身下长腿一蹬,却不料被JK的右手紧紧擒住,那只手还恶作剧般挠了一下金泰亨的小腿内侧。

“告诉你。”
“你不记得一切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我会让你把所有都想起来的。”
JK不顾抵在自己喉处的利刃,深幽的双眼紧盯着金泰亨。

鲜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脖子流下,几丝染湿了衬衫的领口,几丝滴落在金泰亨白皙的脸上。

红色与白色,向来都是最好的搭配。
红色的诱,白色的洁。

金泰亨闻言,收回抵在JK喉处的匕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?”
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
JK勾起嘴角,站了起来,抹去锁骨上残留的血,“14-16岁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是吗?”

一瞬间,金泰亨瞳孔扩大。也顾不上此时暴露在外的皮肤,猛地坐起来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

JK直勾勾地盯着金泰亨春光乍泄的身子,顶了顶腮。“因为——”

“我们都一样。”

JK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,陷入了回忆。

*

“12岁那年,我被AgustD送去了德国的一个训练营。”
“那里曾经是二战时期德国纳粹份子的集中营,和我一起被送去的还有其他的孩子。”
“我很记得第一天去到那里的时候,我们就像一群闯入狼群的羊羔。没有人欢迎我们,只有冷漠的无视,甚至是辱骂毒打。”
“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被送去国外的孤儿院享受生活,谁知道,呵。”
“从此之后,就是无尽的训练和任务。我们被指派去杀无辜的市民,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,甚至还有老人和小孩,我们都只能照做,要不然只能被当弃子杀掉。”

或许是过于习惯这种生活了,JK说起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丝任何的意味,只有麻木。

“13岁那年,我打败了营里一半的孩子,调到了另外的一个营里。”
“就在那时,我遇见了当你还是15岁的你。”

金泰亨听到这里狠狠地抓了一把身下的被子,皱着眉头。

“当时的你,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我冷眼相看。而是笑着问我叫什么名字,家乡是哪里。”
“你说你叫V,是胜利的意思。”
“从此以后我觉得你就是最独特的那一个。”

“我们一起训练,一起出任务。虽然在训练营里的日子很艰难,但都因为有你,我才撑了下去。”

“可惜啊,好景不常。”

说到这里,JK讽刺一笑,眼里逐渐泛起几丝悲哀。

“14岁那年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训练营的毕业考试改变所有。”

“足足三百多个孩子,他们要选出一个最好的,最好的杀人武器。”

“什么毕业典礼,根本就是他们为了满足自己肆虐心理的一场盛大的杀人比赛!”

“本来你是不用参加的,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,你有家族的照料。可是你说,你要陪我,帮我拿第一名,说这样我才能活着,可以一起出去。”

“我鬼知道那时候肯特老鬼竟然会这么狠心让你参加,还签了生死状。”

“对着一起训练长大的伙伴,为了活下去,也只能狠下心。”

“你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?”

JK故意卖关子,让听得入神的金泰亨一顿。

金泰亨垂下眸子,掩过眼里的不可置信。

“最后,只剩下你和我。”JK笑了出来。

“我们互相都舍不得下手伤害对方。”
“训练营的教官觉得我们感情太好了,认为我们是失败的成品。他想杀了我们。”

“我被组织的前辈救了下来。”

“你却被训练营的人带走了,下落不明。”

“直至前不久的那晚。”
“我出任务,奉命杀了肯特老鬼。”
“你却在天台狙击我,失去了一切记忆。”

“要不是你的脸,你子弹上的V字。”

“我可能会以为你早已被训练营里的人杀掉了。”

“幸好。”

JK看着眼前的人,温柔的爱意快要溢满涌出。

金泰亨抬起头,“我不信你。”生硬的话语脱口而出。

“你耳后的那个纹身可以证明一切。”

“你被洗脑了。”JK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金泰亨的面前。

“这份文件记录了关于全部现存世上洗脑的方法。”
“你耳后的那个纹身只是为了掩饰洗脑过后留下的伤疤。”
“肯特老鬼就是为了让你诚心诚意为他做事才给你洗脑。”

似乎想起什么似的,金泰突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,几丝零碎的片段闪过他的脑海。

白的刺眼的医用照明灯,戴在脸上的呼吸器,被剃着头发失去力气的自己,一群穿着白大褂手术服戴着面罩的人,逐渐消失的仪器运作声。

最终只有一片空白。

JK抱着失神的金泰亨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可是你自己好像已经受不了这个恶心的家族,正挣扎着记起所有。”

良久后。

“这几年我坚持,因为你的出现才有了意义。”


“再耐心一下,我可以告诉你所有。”


如投石入湖,激起涟漪。

冰冷的心正开始剧烈跳动。

困在身体里不安挣扎的野兽也逐渐要破笼而出。

失去的。

最终还是回来了。

“正式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田柾国,曾用名JK。”
“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

JK,不,是田柾国,看着低着头沉思的金泰亨说到。


半晌。

“V,金泰亨。”
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
田柾国愉悦的笑了,因为他知道,这是金泰亨相信他的证明。



是我的,就是我的。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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